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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瘋魔 不成活・09》 - 【定南】

    白京勛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內心越來越不安,剛剛通話被掛斷前好像有聽見名井南的聲音,那個女人到底對俞定延做了什麼,冷靜白京勛......你一定可以救俞定延的!白京勛轉著手機思考著對策,「有了!之前值勤, 請學弟幫忙裝追蹤程式應該在定延手機裡!」白京勛立馬拿出手機聯繫那位學弟,沒多久就收到了一份系統定位的資料,白京勛沒多解釋什麼,只是匆忙道謝後,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導航上已相近的圖標,白京勛慎重地打量著環境,四周一片荒涼,到處都是叢林野草,一個廢棄的倉庫就矗立在其中,他把車停在倉庫後方的不遠處,從副駕駛的儲物盒裡,拿過配槍,便下了車,小心翼翼的避開路上的瓦礫和廢棄物繞到倉庫的前方,卻見到有兩輛私家車停在虛掩的鐵門附近,白京勛認出其中一輛是屬於俞定延的,而另一輛白色私家車則是陌生的,他打開白色車輛檢查了一番,雖然找不到異常,但不排除車主就是捉走俞定延的人。

    翻查完車子,白京勛拿著配槍,緩緩地來到鐵門前,他張開口深呼吸幾次,伸手輕輕的推開鐵門,一閃身,靠在牆邊,過了十多秒,見沒有異況後,便動身走進去,昏暗中只有細微的燈光,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中迴盪,寂靜中令人心生畏懼,一步,二步,三步...每往前走一步,內心的緊張就多加一分,雙手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槍,斂聲屏氣繼續往前走。

    名井南坐著桌子上,搖盪著懸空的雙腳,側靠著被綁坐在椅子上的俞定延,一臉在等人的樣子,良晌,走廊的腳步聲續漸靠近,「終於來了。」她輕盈的跳下桌子,不料讓俞定延在迷糊中驚醒,「吵醒你了?抱歉,不過,我們有朋友來了,我先去接待他,你要安靜的待在這裡哦。」俞定延猛烈的搖著頭,剛想弄出聲音的嘴卻被一隻手指抵住,「噓...我說了要安靜,不然...」未講完的話,俞定延已經在名井南的眼神中讀懂,她臉色一白,也只能沉默下來。

    穿越一些廢棄機械和一些看上去是辦公室的房間後,終於來到了走廊的盡頭,白京勛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一個女人垂著頭被懸吊在庫房正中央的一個架子上,一頭散髮遮蓋住了她的面貌,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脖頸上纏著一圈圈麻繩,身驅有大大小小被剖開的傷口,鮮血橫流,血流不止的滲透著破碎的衣服,將衣服和身體染成了觸目驚心的鮮紅色,白京勛不由自主的退後幾步,怔在原地,「白警官,不去救人嗎?」突然,背後傳來一把女聲,「誰!是不是你!名井南!」嚇得白京勛心驚膽戰的轉過身,警惕的舉著槍,時不時地左右觀察,他彷彿能聽到從自己喉嚨裡咽口水時那干澀的聲音。

    短短的幾秒間,白京勳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般那麼長,他和隱藏在暗處的人無聲地僵持著,頃刻的闃寂終被打破,「恭喜白警官,答對了...」身影從架子後走出來,「但現在重要的,不是她嗎?」名井南的臉也漸漸清晰,冷酷的臉上掛著一絲笑意,渾身散發著陰森,白京勛激動的抬槍指著她,咬牙切齒的道,「名井南...果然是你這瘋子!」名井南微微抬眸睨向他手中的槍,嘴角的嘲笑愈發顯眼,「還不救人嗎?白警官,時間可不多了,哈哈......」說完又快速閃到架子後,白京勛朝著她的方向開了一槍,卻甚麼沒打中。

    「靠!」儘管放任名井南消失是危險的,但白京勛深知名井南的話是對,他認為被吊著的人就是俞定延,而按照時間來說,俞定延很快就會流血不止而死亡,白京勛只好停上追趕名井南的步伐,回身去到架子旁,想辦法把被吊著的人放下來,但當他來到架子下,抬頭一看,散髮下的臉龐卻不是俞定延,而是一臉慘白無色的平井桃,「可惜,猜錯了。」發覺身後的動靜,白京勛迅速的轉過身,對上名井南兇狠又陰鷙的眼神,然而,脖子感到一陣強烈的刺痛感,他慌張的一下子推開名井南,剛想舉起槍,手卻無乏力落下,手槍也從指間滑落,不久也渾身無力的摔在地上,朦朧間,望著名井南撿起手槍,跪蹲在自己的臉邊,一臉不屑中還帶著一絲期待,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兩眼一閉就暈過去。

    名井南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白京勛的面前,「是時侯醒來了,白警官。」看著昏迷倒地的他紋絲不動,嘴角微微勾起,猝然,一腳重重的踹向他的腹部,「嗯......」劇烈的疼痛感讓他悶哼一聲,迷糊的頭腦徐徐的從昏厥中清醒過來,睜開眼就看到一雙纖腿站在他不遠處,抬頭看上來的瞬間,只見名井南一副好整以暇的盯著他,嚇得他瞳孔都剎時放大,裡面滿是恐懼,下意識的想撐起身子,卻發現手腕被戴上自己的手銬,「名井南!你到底想幹嘛!」白京勛憤怒朝著她大吼。

    蔑視的眼神掠過他的臉,眼底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沒甚麼,只是想請白警官看一個表演,而且...白警官可是很重要的角色呢...」握一握著拳頭,感到身體恢復一些力氣,白京勛翻身躺在地上,猛地,用力掙扎的坐了起來,一邊咳嗽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咳咳...甚麼表演...呼呼...定延呢?」

    強效的藥力讓他還處於虛弱的狀態,他充滿戒備的直視著名井南,「定延嗎...沒想到我們白警官還是個深情的人......」名井南挑著眉看著他,「嗯!嗯!」一陣嗚叫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放眼過去,白京勛望到被鎖在椅子上一臉傷痛欲絕的俞定延,他緊張得爬起身,想跑往俞定延的方向,「不行哦,白警官還要看表演啊,而且我怎會讓你碰她呢?」名井南一腳踢在白京勛的肩膀上,令他無力的跌坐在原地。

    話畢,名井南瞥了一眼狼狽不堪的白京勛,淡淡的背過身,來到桌子旁帶上塑膠手套,拿起手術刀,用消毒抹紙,仔仔細細清潔著刀面,「可惜白警官錯過了上半場,不過沒關係,終於等到你了,下半場的表演可不能沒有你呢。」邊說的同時,邊往被吊著的平井桃走去。

    白京勛不可置信的望著名井南的動作,她張開手掌,仿佛在隔空量度著甚麼,然後,拿著手術刀的手漸漸的靠近平井桃的驅體,輕輕一划,鋒利的刀刃劃開了細嫩的肌膚,血珠在傷口越積越多,手一用力,刀便深入其中,肉也被切開,在刀刃拖拉的中途,僅剩的鮮血也流淌而下。

    「住手!人都死了,你還要這樣折磨她?你真的是瘋子!」白京勛一邊吼著,一邊默默地往俞定延的方向挪了過去,想用身子擋住這殘忍的場面,「我這不是在示範給你看嗎?不過好像行不通呢,那就要拜托白警官了......」名井南從架子旁走回桌邊,「在你昏厥的時候,我給定延注射藥物了,我算算大約再過五個小時吧...定延就會慢慢抽蓄死亡,而解藥…只有我會調。」名井南拿著濕紙擦著手術刀上血跡,然後放到一旁,再把一堆藥罐子給放到桌上 。

    「你到底想怎樣才肯放過我們!」白京勛看著名井南手上的針筒,他相信名井南是真的會給俞定延注射藥物,現在的名井南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到了,「看到腳邊那個斧頭了吧?拿起來,我要你使用這把斧頭,好好的分解平井桃的屍體,記住,你只有三個小時可以使用...否則今天就是你見定延的最後一面了......」名井南清楚的下達指令後,拿著鑰匙緩緩的靠近白京勛,接著蹲下身子解開了他的手銬。

    「定延你沒事吧?你把她的手銬也解開。」白京勛馬上轉身關心著俞定延,「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快點!」白京勛順從的拿起斧頭,緩緩的走向平井桃之際,忽然一回身,拿著斧頭衝向名井南,卻見一臉玩味的名井南,正舉著自己的配槍,面對直直指向自己的槍口讓他心中不由得一驚,身子頓時停下,名井南臉上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向架子的方向側側頭,把槍朝那邊晃一晃。

    白京勛一臉倔強的跟名井南正在大眼瞪小眼,「你確定要繼續浪費時間盯著我看嗎?」名井南悠閒的坐到另一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微笑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提醒著白京勛時間正在流逝,只見白京勛仍然一動也不動,他看著為愛成魔的名井南,不禁為她感到可悲,「停手吧......」白京勛眼中的憐憫在敏感的名井南看來,卻是一種諷刺,她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吼了他一聲,「別廢話!」憤怒的把槍口抵在俞定延的額穴。

    「你不會的......」白京勛緊皺著眉頭,一臉篤定的和名井南對視,對峙間,冷汗悄悄的自白京勛的背後冒了幾滴,其實現在的他也只是假裝冷靜,這是一場賭博,他在賭名井南不忍心讓俞定延受傷,緊張的情緒讓他不自覺嚥下一口口水,許久,他盯了名井南好半晌,見她的神情彷彿有一絲懊惱,他心中一喜,面上也露出放鬆的表情,但未等他喘過氣來,[]一聲響亮的槍聲在倉庫響起,「嗯......」被擊中的一瞬間,俞定延的左腳膝蓋的就像被人重重的一拳揍在其上,現在的她才知道,原來身體被子彈穿透的那瞬間,沒有太多的疼痛,卻有一種可怕的燒灼感讓她額上直冒冷汗,直到兩秒後,痛楚清晰的從膝蓋傳來,令她整個人不斷地顫栗,而痛苦過後隨即迎上的麻木感讓她沒法再感受自己的腳,一種強大的無力感使她整個人癱倒在椅上。

    「你......」白京勛睜大眼眸,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名井南心中暗暗發笑,若無其事般和他對視著,「難道白警官沒聽過...有多愛就有多恨嗎......」清冷的眸子隱隱有幾絲痛意,平靜的語氣讓人清楚的感受到了無情,令白京勛不寒而栗瑟縮了一下,偽裝的從容被打破,他僵硬的站在原地,深切的悔意爭相地撕咬著內心,他喪氣的低著頭,攥緊拳頭,骨節泛白,緊閉著眼,自己的錯誤使得他心口發緊,幾個呼吸間,他猛然抬起頭,目光陰狠的望著名井南,這樣的白京勛卻讓名井南感到快意,薄薄的紅唇肆意地勾起近乎於猖狂的笑意,「對了,為了預防萬一你又要耍花樣,我還是先讓定延睡一下吧。」名井南說完,得意的吻上俞定延的左脖側,另一面卻是一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針筒,一下插在俞定延的脖子右側,俞定延痛苦的在藥力的折磨下,雙目一閉,迷糊的昏厥了過去。

    「可惡…對不起了......」白京勛看了一眼昏厥的俞定延,咬緊牙關拿起斧頭,往已經殘破不堪的平井桃走去,雙手顫抖著從架上放下平井桃,在心裡建設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砍了第一刀,他能清楚聽見斧頭砍到骨頭的聲響,從斷裂處噴出的溫熱血液頓時濺了出來,打在白京勛的臉上,他被這腥甜的氣息攪得上翻下拱,胃中又是一陣噁心,他忍不住別開頭頻頻乾嘔,「白警官,時間可不等人,你就剩下二小時了。」白京勛側頭睨了名井南一眼,她卻神情自如的翹著二郎腿坐著,環抱著手,滿臉無聊的把玩著髮絲。

    他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的眼眸一凜,下頷繃緊,已沒有半分掙扎,手起刀落,沒有一絲猶豫,人體沒有白京勛想像中的難砍,白京勛選擇先砍斷四肢,隨後在用力的把胸腔骨盆給一分為二,一下一下果斷的落在平井桃的身驅上,他漸漸的熟練地重復著手中的動作,難看至極的臉色,麻木的內心使他變得冷峻深沉,雙目也逐漸失去神采,每一下的砍動就會讓身上被濺上新的血漬,終於,他停下手上的動作,神情呆滯,過了足足半晌,回過神來,怔怔地凝視著地上的殘骸,但他知道一切還沒完結,瞟了一眼名井南拋在自己身邊的數個袋子,苦澀的吞下口水,顫顫巍巍拿著袋子,不忍的別開頭,把屍塊給放進不同的袋子裡。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白京勛身上新舊血液混在一起凝結成駭人的血跡,雙眼之中布滿了血絲,原本虛弱的身體湧上遲來的疲倦,氣喘吁籲地提著一袋又一袋的屍塊,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向名井南,放在她的身前,陰鷙的瞪著她,白京勛恨不得用手中的斧頭把名井南給砍成碎片,不惜一切去解心頭之恨,可是...俞定延卻被注射了毒藥,他沒辨法眼睜睜看著俞定延死去,儘管有多麼忿忿不平和仇恨,也只能屈服在名井南之下。

    「嗯...花了兩個小時,果然是白警官。」名井南收起了用來計時的手機,「那麼...現在就去藏起平井警官吧,我們可得好好幫她找個好地方。」名井南放下交疊的腳,整理一下衣服,上前查看了下俞定延的狀況後,命令白京勛提著一個個裝著屍塊的袋子,白京勛擔憂的看了眼仍在暈睡的俞定延,卻發現她的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儘管只是一閃而過,但白京勛心中的憂慮也消下一點,他隱去臉上的神情,跟上名井南一起走出了工廠,倆人一起坐上了白京勛的車。

    不知甚麼時侯開始,天色變得陰沉,天空都是灰濛蒙的一片,濁雲遮住了太陽,空氣沉悶悶的,如同他心中的感覺般,被甚麼壓得喘不過氣。

    「下車。」名井南率先推開車門,下了車,白京勛低著眼,順從的下車去到車尾箱,剛想拿出所有的袋子,「一個就夠,白警官不會那麼天真吧。」名井南來到了他的身後,「你...」名井南挑挑眉,看了眼手中的手槍,又不屑的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縱然心中氣急敗壞,但他還是止住了口,安靜的拿著袋子走到樹林中的空地,等待著名井南的下個指令,「我可沒有工具提供給你呢,白警官。」名井南靠坐在車蓋前,話中卻透出細微嘲諷,白京勛只能認命的徒手挖著地,一下一下的挖著泥土,手指慢慢脫了皮,開始發紅裂口,大汗淋漓,終於,挖出一個坑,白京勛內疚的把袋子放進裡面,輕輕的把泥土蓋撒在上面,「對不起......」他輕聲的說著。

    處理好第一個袋子後,兩人又回到車子上,接二連三的,名井南開著車把白京勛帶到選中的地點後,白京勛就去埋屍體,森林,山邊,河邊......混沌的意識已經記不清自己去過的位置,記得只有無數句安息和道歉,終於,袋子剩下最後一個,也來到了最後一個地點,他黯然無光的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手,上面的血液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平井桃的,血跡上帶有泥沙,凝固在一塊,年輕的臉容早已變的憔悴。

    黑沉沉的天空好像吞噬一切光明,忽然飄灑著傾盆大雨,風狠狠的吹打著,淅瀝瀝的雨打在車窗上,發出啪啪的響聲,「最後一袋,白警官愈快處理好,定延就愈早得到解藥。」白警官一言不發的用力推開車門,他現在心中掛念的只有俞定延,其他都不重要了,拿著最後的袋子,走到樹木邊,看著冒著雨挖地的白京勛,名井南眼中盡是算計之意,接著她也下了車。

    查覺到名井南正在站在自己身後,白京勛一言不發的繼續手上動作,「白警官應該恨不得把我撕碎吧。」白京勛仍然不動聲色,「不如再告訴你一件事......」名井南彎下腰,貼著白京勛的耳邊,「我給定延注射的是營養劑......」白京勛身子一抖,理智線更是應聲而斷,他轉過身,一下子推倒了名井南,她吃痛的倒在地上,配槍也從口袋中跌出,白京勛迅速的撿起手槍,被指著的名井南卻一臉不在乎,仿佛在告訴白京勛,他沒有膽子開這一槍,內心的憤怒正熊熊燃燒著,使他完全失去理智,[]名井南低頭望著腹部,她摸了一把傷口上的血液,沾滿鮮血的手反而讓名井南更興奮,眼中更是閃著熾熱又瘋狂的光芒,懾人的貌樣,讓白京勛服從心裡各一半的怒和懼。

    白京勛猛然的撲倒名井南,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身體死死壓著她,「咳.........」就算到了此刻,白京勛也不曾在名井南身上找到一絲怯意,「其實...你是...咳咳...痛快的...」名井南艱難的說著,他的眼睛瞬間睜大,雙手鬆了鬆,「肢解自己的情敵是不是很爽快...哈哈...咳咳......」白京勛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地收緊了一點,大吼,「我沒有!我沒有......是你逼我的」微微抿著下唇,唇焦口燥,腦袋中好像有兩把聲音在爭吵著,他用力的搖搖頭,想讓它們停下來,白京勛怒看著名井南,「都是你!我要把你殺了!」剛想再撲向名井南,沒料到,卻被她一腳踢在肚子,快接近虛脫的他跪在一旁,一時間無法站起來,只能眼睜睜的仰視名井南按著傷口,步履蹣跚的離開樹木。

    心酸倏忽上心頭,自己身為人民保母,本應打滅罪行保護人民,但現在淪為了幫兇,親手肢解了自己的同事,他整個人顫抖不已,看著自己滿手血腥,不禁悲從心來,腦子裡不停地浮現出無數種極其糟糕的感受,在腦海中徘徊不去,臉色慘白,手心已經被鮮血和冷汗浸透,濕黏冰冷,腦袋一片混亂,精神和思緒全部被打破而崩潰,借著雨水雙手完全是無意識的在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糟了!名井南會不會回去殺掉定延!不行...要回去找定延......」白京勛恍然醒悟,睹著手中的配槍,他心裡打定主意,不論代價是甚麼,他必定要保護好俞定延,白京勛一手撐著地上,一手扶著大樹,吃力的站起身,沿著淺淺的腳印去尋找名井南。

    白京勛彎著身子,昏昏沉沉地踏著乏力的腳伐,一路走著,矇糊的視線裡,他找到了名井南在大路旁的,他舉起了配槍,[]槍聲響遍樹林,白京勛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始料不及地望著鮮血順著他的右側胸膛,不斷洶湧而出,倒下前,一剎間的清醒,他分明看見了一個人為名井南發顫的身子披上一件警服,而她發白的嘴唇不停地哆嗦著,神情恍惚,驚恐萬狀,但白京勛知道那低垂的眼簾下是得逞的得意。

    雨的怒吼,風的低語,葉的吟唱,為悲劇奏上片尾曲,白京勛攤倒在地上,望著天空,雨點落在他的臉上,抹去他的淚,哭的原因,他已經不知道,是為了死去的平井桃;還是為了受傷的俞定延;還是愚蠢的自己,模糊中見到舉著槍走向自己民警,不禁露出苦笑,對了,大概是為了那個被上天藏起來的真相...他認命的閉起了眼睛。

    另一邊的定延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已經幾天沒進食又持續的流血的折定延越來越虛弱望著地板上一大片殘留的血漬還有丟在不遠處的斧頭,俞定延想起了她昏厥前 名井南正在逼白京勛把桃給分屍......看來現在兩人是去拋屍了吧?

    俞定延你真的很沒用......桃的屍體自己沒有守護好,現在連白京勛也一起拖下水了,如果我現在就去死,是不是一切就會結束了?我虧欠名井南的也就歸還了吧?

    我現在去死,白京勛也不用再被威脅了!我現在就去死,就能去陪桃了吧?

    對...我這種人就該去死,我已經沒勇氣活在這世界了。

    就讓我的死,來結束這荒唐的一切吧!桃,等我~我馬上就來找你。

    俞定延注視著現場,發現了地板上躺著的鑰匙,是名井南幫白京勛解手銬的鑰匙吧?

    俞定延慶幸自己依舊只被銬著一隻手,再次用力翻倒椅子,爬到鑰匙的地方,順利的幫自己解除手銬的束縛,在把自己腳上的繩子解開,她虛弱的爬起身,再次凝望著四周,接著笑了,「桃,我欠你的這輩子永遠還不完,但至少我能在死前,也體會一下你的痛苦。」俞定延拿起手術刀就往自己的手用力的劃了一刀,一瞬間鮮血便大量的湧出。

    「這樣慢慢等,好像有點太煎熬了......可以的話,我想早點去陪你。」俞定延有些暈眩的看著四周,接著緩緩的拖著椅子跛著腳慢慢地到達剛剛懸掛著桃的架子旁,俞定延撿起了繩子,艱辛的爬上了椅子,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綁了兩個死結。

    接著一點都沒猶豫的把脖子靠近繩結,接著把椅子踢翻,整個人懸吊在那,一瞬間俞定延感覺到腦中一片空白,並沒有想像中的痛苦,俞定延笑了,她彷彿能夠想像,下一次恢復意識,身旁就會出現滿臉擔心的平井桃。

    腦中的意識越來越朦朧,回憶的片段也不停的跳轉,神奇的是,回憶裡的名井南依舊是那個愛撒嬌的小女孩,她的笑容是如此的天然無害。

    或許沒了自己的名井南,可以再次恢復成那個單純無害的女子吧?

    對不起了,名井南。

    對不起了,白京勛

    如果有下輩子希望我們都不要在有糾葛

    再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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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有話兒:

前兩星期 因為本人忙於處理考試和報告 而停更兩次

對此 十分抱歉

在這裡深的一鞠躬~

也很感謝鬼的包容和忍耐 (比心

補充一下 讓俞定延兩種死法 受雙重折磨的人 不是我~

所以如果有人心痛或是尋仇

請移步去找鬼 哈哈

另外 預告一個 各位小伙伴可以的話 請盡量多留言

因為最後暫定會有一份的小禮物送給常出現或是我們面熟的朋友

(雖然不是甚麼了不起的禮物)

最後 如果有每星期追更的小伙伴們

再向你們說聲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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